《【灰黑/绿黑】Gravity 01》
*作死开新坑（笑）依然是胡编乱造的现代故事，以all黑为前提的灰黑绿黑，年龄改动比较大，绿间比黑子和灰崎大十多岁的样子
01
口袋里忽然响起的手机让绿间在地下通道的楼梯口停下了脚步。他接起电话，是他的合伙人，高尾。
“什么事？”
“啊，我知道你很忙，可是店里有件事必须要解决一下啊。”
绿间放缓了下楼梯的脚步，下意识地看了看手表，“你说吧。”
“这个星期都没有什么人来店里啊，这样下去会赔本的。”
“一个星期？”绿间皱了皱眉头，“再等等看。”
“诶你不要总是这样惜字如金嘛，总得想个办法。”
“我能有什么办法。”
“拜托，你好歹是股东耶，再说了，没客人又不是一两天的问题了，从一开始我们的客人就很少啊！”
“再等等。”
“又是这句！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了……”高尾还在电话那头聒噪个不停，他是真的着急。绿间偷偷在外经营了一家俱乐部，但因为自己工作和家庭的原因，不方便出面管理，便邀请朋友高尾一起加入了进来，还让高尾做起了店长。但不知道是地段原因还是风水原因，绿间亲自挑选的店面从开张起就鲜有客人造访。
“急什么，钱又急不来。”
“天哪大少爷，你开这俱乐部不就是……”
“等一下。”
“怎么了？”
绿间没有回答。他屏住呼吸，看着地下通道深处正在唱歌的流浪艺人。一个少年模样的男孩正蹲在那个艺人的跟前，地下通道里回荡着昏暗的灯光和沙哑的音乐，将少年白皙皮肤包裹成了奶油的颜色。 绿间沉默的时间让电话那头有些不安，高尾听着话筒里模糊的歌唱，正要开口询问时却又被打断。
“我们需要再聘请一些人。”
“什么？”
绿间干脆利落地掐断了通话，也不管高尾在那头气的差点想要摔手机。
黑子哲也路过他每天下班都会路过的地下通道，停在了他每天都会停下来去聆听的那个流浪艺人跟前。
“你好。”当下的歌曲还未唱完，黑子张了张嘴，无声地打了句招呼便蹲下身，仰头看着坐在劣质音箱上扫吉他的男人。
“今天想听什么？”一曲终了，地下通道里流淌着短暂的安静。男人摇了摇自己满头乱糟糟的棕色卷发，笑着朝黑子问道。
“想要开心一点的。”
“遇到恋爱了？”满头卷发的男人打趣道。他的眼睛是浅褐色的，和发色一样的睫毛长而浓密，高高的眉骨下是修长挺拔的鼻梁，脸颊旁是浅浅的络腮胡。他来自苏格兰，用音乐赚钱，流浪世界。
黑子笑了笑，没有说话。
欢快的节奏响起，来自异国的口音，唱着自己都不记得名字的日文歌曲，演唱者的眉眼却随着音乐动人起来。欧美人总是善于运用表情作语言，黑子不自觉就看入了神，嘴角不知什么时候扬起了微笑。
欢快的尾音一阵急扫，回荡在通道里闷声闷气的音乐忽然戛然而止。安静了几秒钟之后，黑子才从刚才的出神中回复过来，轻轻鼓起掌来。
“好厉害，Douglas先生！”
“都说过好多次了，叫我James就好啦，我叫你哲也。”
“抱歉我忘了，James先生。”黑子从包里取出了一点零钱，放进了James跟前的琴盒里。“今天也谢谢你了。抱歉我们店长还没有给我结算这周的……”
“我们是朋友。”James打断了他的道歉，笑着摇了摇头。
忽然，一只修长纤细的手伸进了二人的视野，一小碟钞票被放进了琴盒里。
黑子有些吃惊地转过头，顺着精致的皮鞋和裁剪得体的西装裤向上看去，是一个高大的男人，宽阔的肩膀和挺拔的身材甚至超过了来自苏格兰的James。
“唱得很不错。”男人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被修理得有些死板的绿色短发贴在耳边，同样死板的还有脸上的表情。有些细长的眼，菱角分明的脸，不说话时紧闭的嘴唇，一看就是附近的精英上班族，估计还是个不爱笑的高层领导。
这个地下通道连接着一片商务中心和一个靠近中心的住宅区，穿行而过的人大多衣装得体，只是像这个男人这样全身都穿着高档定制货的人比较罕见。穿得起这些东西的人，大概也不会用这样精致的皮鞋来走过这通风不良空气污浊的地下通道吧。
“谢谢。”James很快反应了过来，弯腰致谢。
绿发男人点了点头，忽然转头看向了还蹲在地上的黑子，依然是不苟言笑的样子。
“天快黑了，你还不回家，是要让你父母担心吗？”
黑子有些莫名其妙，这个男人怎么一上来就这样指责自己，让他差点以为是自己失忆，忘记了自己曾认识这样一位苛责的老板。
“抱歉，但我是一个人住。”黑子没有露出不满，只是移开了自己盯着男人的眼。难道是自己看他看得太久，太失礼而惹他不高兴了？
“一个人住？”男人皱起了眉头，目光忽然聚焦到了黑子身旁的挎包。“抱歉，是我认错了。”
男人鞠了一躬之后便快步离开，留下更加莫名其妙的黑子在原地。
“他把你认作放学后不乖乖回家的中学生了吧。”James笑了起来。
“太过分了。”黑子小声地嘟哝着，但也没有太生气。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便利店的自动门发出了“叮咚”的欢迎声，黑子从柜台后面抬起头。
“欢迎光临……James先生？”
“嗨！我来告诉你个好消息。”James拉了拉挂在肩膀上的背带。
“什么事？”
“我得到在这里的第一份工作啦。”
“工作？”黑子眨了眨眼，他一直以为在地下通道唱歌才是James的工作。
“是，一个俱乐部邀请我今晚去唱歌。”
“太好了，恭喜。”黑子笑了起来，他打心眼儿里为James觉得高兴。虽然他不是很懂音乐，但他一直认为这个流浪艺人值得去更好的舞台表演。
“那，你环游世界的梦想怎么办呢？”
“我只是去表演三个晚上啦，之后还是会离开的……不说这个了，你今晚要来看吗？”
“好，我下班就过来！”
黑子按照James发来的地址找到了那家俱乐部。
现在还早，表演没有开始，顾客也寥寥无几，只有两三个酒保站在吧台后擦着玻璃杯。
“欢迎光临。”一个穿着制服的黑发男人走上前来，对着有些茫然的黑子鞠了一躬。
“好，谢谢。”
黑发男人将他引到一个座位上之后就消失了。黑子无措地看了看周围，如果不是那些华丽的灯光，他甚至有些怀疑这里是不是还没开始营业，直到一个服务生拿着菜单走了过来。
“小真，你说要聘请一个人回来，我以为会是什么顾问之类的，结果你找了一个流浪歌手。”高尾在办公室里踱着步，他脱下借来的制服，换上了自己的西装，“请来一个歌手就算了，你又告诉我让他待三天就走，然后你又突然主动来店里了，一看就不正常，原来你根本不是为了挣钱啊……目标就是刚来那个？”
绿间坐在沙发上没有说话，只是专心地翻着手里的文件。
“你也不怕别人说你是恋童癖。”绿间不搭话，高尾也不恼。他和绿间是这么多年的损友，绿间的脾气和性格，他也摸得清楚。
“你在想什么龌龊的事的说。”绿间果然不淡定了，一时间连小时候爱用的口癖都冒了出来。虽然高尾的确猜得八九不离十，虽然他并不是是什么真的恋童癖。
“虽然我不知道你脑子又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不过作为你的搭档，还是劝你……”
“哼，我自己尽的人事，不需要你插手。”
“不插手不插手。”高尾一脸那我就等着看看好戏的表情，“我再去店里看看。”
令高尾有些意外，今天的店里竟然有这么多客人。
大概是James在地下通道卖唱的这段时间里结交的各路朋友都在今晚来了，店里从开业以来就没有这样热闹过。几个服务生忙手忙脚地在桌子间穿梭，高尾啧了两声，还是忍不住感叹了一句难道是传说中的天命降临了。
黑子仍然乖乖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睁大的蓝色眼睛不时关注着周围的动态，就像一只好奇又机警的小鹿。但他并没有主动和谁去搭话，大概是穿着打扮得太过普通，以至于淹没在了人群里，也没有人过去和他交谈。
“抱歉，我能坐在这里吗？”高尾微微弯着腰，凑到黑子耳边轻声问着。
黑子显然被高尾吓了一跳，呆呆地看了他一会儿，才点了点头。
“啊抱歉，看你实在是太可爱了。”高尾眨眨眼，吐着舌头做了一个鬼脸。
“没关系。”黑子摇了摇头。
所以说小真是要干什么？玩这个看起来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吗？虽然他是个斯文败类衣冠禽兽但也不至于这样禽兽吧！
“外国人的演唱表演果然很吸引人啊，我从来没有看过这店里有这么多人。”高尾不经意地说着，试图和身边的少年搭话。
黑子这才注意到，高尾就是起先领他到座位上来的人。
“请问你是？”
“啊，我叫高尾和成，是这里的主管哦，有什么困难可以来找我！”高尾冲黑子眨了眨眼，却并没有直说自己是店长。
“好的，谢谢高尾先生。”
黑子乖巧道谢的样子更像是一只小动物了，高尾突然很想把绿间拉出来让他狠狠地跪下道歉。
“今天表演的人，是我的朋友。”黑子主动说起话来，声音里带着笑意，软软的，在嘈杂的店里听起来干净又清澈。
“真是受欢迎的人啊。”高尾依然是笑眯眯的，“那你的名字呢？”
“抱歉。我叫黑子哲也。”
灯光忽暗暗了下来，James换了一身行头，抱着吉他从后来走了出来。
坐在位置上的人们欢呼鼓掌起来，高尾撇了眼走廊的那个角落，绿间已经走了出来。
“我先去忙了，你好好玩。”高尾冲黑子点点头，知趣地将这个位置留给了绿间。
果然，绿间装作没有位置的样子去和黑子拼桌，两个人打过招呼就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交谈着，偶尔有点眼神上的交流，不过大多也都是黑子瞪大眼惊讶的表情。
绿间很少来店里，俱乐部里的服务生们自然是不认识他，外加上高尾特地打过招呼，让人不要去打扰，绿间那份淡定的演技便更加出神入化了。高尾在吧台后面撑着下巴看着他们，一边喝着一杯红酒一边在心里翻来覆去骂着绿间奥斯卡影帝。
James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带着一点棕色的低沉，沙哑却又不失动听。昏暗的灯光底下，环绕的音乐中，人是最容易被打动和蛊惑的了。
不知道是不是高尾的错觉，黑子的表情忽然有些落寞起来。他喊住了正要送酒过去的服务生，看了眼托盘，忽然有些庆幸黑子没点什么烈酒。
“我去吧。”高尾接过托盘，走了过去。
玻璃杯放在矮桌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与此同时响起来的，还有绿间的道别声。
“我还有事，先走了。”
“再见，绿间先生。”黑子站起来鞠了一躬。绿间只是点了点头，边拿起搭在沙发上的外套转身离开。刚走了两步，就听见黑子从背后叫住了他。
“绿间先生，那个……明天你还会再来这里吗？”
站在一旁的高尾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这孩子究竟是着了什么魔啊，难道他不知道自己正把自己往虎口里送吗？
“当然，我是这里的常客。”绿间说谎依然是脸不红心不跳。
-TBC-
写了这么多不仅剧情也没有，灰崎也还没上场，我有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