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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尾在第二天就收到了赤司发来的预约。他拿出记录工作的小本子，圈圈点点了半天，打了几个电话之后，便啪啪啪地回复了赤司的邮件——马上就到。

“我今天依旧是出外诊哦。”高尾提着公文包走出办公室，路过导诊台的时候放下了自己的工作牌。

“又是很严重的病人啊。”护士抬起头对着他心照不宣地笑了笑。

“Bingo！”高尾眨了眨眼，转身走出了大门。很严重的病人，对于他们来说，就是那些因为各种原因不方便来诊所接受治疗的病人。不过，赤司确实很严重啊，从各种意义上来说。

赤司已经在自己办公室等他了。

高尾脱下大衣，坐在了靠窗的沙发上。昨晚飘过一场雪，透明的玻璃上结着一层薄薄的霜花。

一杯热咖啡被端至跟前，高尾说着谢谢，目光顺着纤细的的胳膊慢慢向上，正是黑子那张柔和得过分的脸。多年不见，那个没什么存在感的人依然是白白净净的少年模样。

“高尾君，好久不见。”

高尾回过神，眯着眼睛笑了起来。“啊，好久不见。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呀，小哲。”

“黑子现在是我的家人。”赤司喝了一口手里的热咖啡，转头看向了高尾，即便是疲倦的面容也依然无法让蔷薇色的双瞳黯淡几分。“我的弟弟。”

“那，我们开始吧！”

青峰将双腿叠着支在杂乱的办公桌上，正百无聊赖地翻着手机，后脑勺忽然被“啪”地搭了一下。

“谁啊！”不耐烦地低吼了一声，一仰头却看见了上司紧绷着的脸，青峰愣了两秒，随即放下双腿坐直了身子。

“你和小仓，带几个人，去市立医院。”他的直属上司是个很少说废话的人，哪怕看见自己没有认真工作也不会批评什么，只是会不停地加派任务而已。青峰揉了揉脸，只能认命。

“去做什么？”

“赤司征臣。不知道为什么他的事被透露出去了，现在很多媒体正赶往医院。”跟在上司身后的小仓解释道。“医院的保安恐怕拦不住他们，我们得去看看。”

“赤司？”青峰挑了挑眉毛，在看见上司黑下来的脸色之后把那句“我不去”给咽了回去。

“很严重啊，本身就是财务省高官，又有那样一个庞大的家族产业，媒体会开心得疯掉的吧，这可是大新闻啊！”小仓指尖夹着一根没有点燃的香烟，放在鼻子底下不停地嗅着。最近警视厅在实施禁烟，对于小仓这样的大烟枪来说，简直是场灾难。

“走吧，青峰。”

青峰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拿起警服和小仓走了出去。

结束了谈话之后，高尾看了眼茶水间的门。“今天可以告一段落了，我再去和小哲再谈谈。”

“那你叫他出来吧，我去底下看看工作。”

“诶不要这么慌嘛，再休息一会儿，把弦绷得太紧可不好。”高尾冲赤司摆摆手，“本来你都不应该继续工作的……”

“现在情况特殊，没办法。”老实说，高尾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个总是浑身上下散发着王者光芒的男人露出这样的疲惫的神态，“你们在这里谈不更好吗？”

“茶水间里也有座位吧，没事的，我就在里面和他聊聊，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事啦，不过他是你的家人，所以要多了解一点情况而已。”

赤司看着高尾没有回话，瞳孔里没有带着感情，却也是不怒而威的色彩。哪怕高尾已经是一个见过不少稀奇古怪的病人的心理医生，却也禁不住被赤司这样盯着。他都快忘了，有谁能随随便便命令赤司呢。

“那，我去找小哲了。”高尾举起手在空中比划了一下，便起身退着钻进了茶水间。

“高尾君。”黑子正捧着一个玻璃杯坐在角落里，小小的手指从毛衣的袖口露出来，像爪子毛茸茸的小动物。

“啊，小哲。”高尾笑眯眯地回过头，“有听到我和赤司聊的内容吗？”

“抱歉，赤司君办公室的茶水间隔音效果很好。”还是那样乖乖地带着敬语说话的样子，真是怀念。“说起来，我今天觉得很意外呢。”

“可是你的表情没有一点意外。”高尾耸了耸肩，坐在了黑子身边。

“没有想到，黄濑君的心理医生，是高尾君。”

绿间的胃有些难受。被黑子做的饭菜关照过一段时间之后，竟然就难以忍受便利店里的速食便当了。

绿间开着水龙头哗啦啦地洗了把脸，刺骨的冷水让他清醒了不少。提着刚刚医生开出的胃药走出卫生间，路过楼下花园的时候，绿间忽然看见了正在抽烟的青峰。

“青峰？”

青峰穿着警服，看样子是在工作的时候跑出来抽烟。他也发现了绿间，夹着烟头的手朝这边指了指，和身旁站着的另一个穿警服的男人打了句招呼，就迎面走了过来。“你怎么在这儿？”“来开药。”

“我还以为你是知道赤司的老爹那事才来医院的。”

“赤司？”

青峰的眼神往旁边的住院大楼瞟了瞟，外面零零星星地有一些扛着摄影机的人和挂着话筒的人在转悠，“脑溢血，据说快不行了。”

绿间楞了两秒，随即反应过来青峰说的是赤司征臣。难怪在医院里看见了不少记者模样的人。

“不知道怎么搞的，居然走漏了风声。但上面好像又不想曝光的样子。”

“不想让民众知道吧。”绿间推了推眼镜，“财务省大臣，关系着多少企业的生存。再加上赤司集团也算是占据了半壁江山，万一赤司集团垮掉了，对于现在的经济情况而言肯定是大事。”

“垮掉？赤司那家伙，虽然我跟他一点也处不来，不过不得不承认他还是很有手段的，怎么会让赤司集团垮掉。”青峰冷笑着吐出一口烟。

绿间皱了皱眉，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丝什么，但速度快得让他还来不及抓住。

“我先走了。”他没有理会青峰在背后大声的疑问，快步地走到马路边拦住了一辆出租车。

要去赤司集团大楼看看，绿间没由来地生出这个念头。

【哈哈哈昨晚上喝了酒写的，乱七八糟的还以为自己写了很多，结果今天才发现自己是接在提纲后面写的，而且错别字好多，还好昨晚没有发出来（笑cry）越写越烂了我都快不好意思继续了，可是想着还是填吧填吧不然又多一个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