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0fo的点文， @哲分不足跌斯  说想要花色背景赤黑，其实这是乱七八糟的背景，全程俺赤，不要细究（ry）还没写完

本来想的是12月正好是赤司的生日所以点文决定写赤黑，没想到自己拖到这个时候才动手

01 

遇见黑子哲也的那天，赤司刚刚来到这个寂静得仿佛没有人烟的村庄。 低矮的木屋，无人的田野，就连孩子的嬉笑声也没有，只有咕咕叫的家禽在院落里跑来跑去。他受人所托来到这里除妖，可当下连拜托他的人也看不见。 

赤司让蛰伏在他身后的影子里的式神前去寻找妖怪的痕迹，却一无所获。

山里无端端吹起了风，远处的树木枝叶翻滚着，发出了如海浪一般的声响。风卷着落叶和尘土，和赤司擦身而过。 

很奇怪，人们都说这里有妖怪，赤司却一点妖怪的气息都感觉不到。 

“赤司大人，请救救我们的孩子吧。”穿着深色羽织袴的男人们和挽着发髻的女人们跪坐在跟前，朝赤司深深地弯下了腰。 

刚刚为赤司引路到这间屋子的女人端来了茶水，一个虎头虎脑的小孩躲在她的身后，畏畏缩缩地朝赤司的方向看去。

“我本来有太郎和次郎两个孩子，可就在两天前，两个孩子一起去了后山，太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屋子的主人先开了口。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苍老，尽管外表看上去并没有太大的年纪。

“不只是我们家太郎。”送茶的女人急急地接过了话，“今年村里已经有七八户人家丢了小孩。” 

“那你们为什么不怀疑这是人为的呢？” 

“如果是人为的，那也太奇怪了。以往村里每年都会丢失一个小孩，起初大家没有在意，只是叮嘱自家的孩子不要乱跑。十几年过去了才后之后觉地发现事情的不对，消失的孩子都是男孩，而近年来走失的人数越来越多，已经不再是每年一个孩子了。据说都是在后山被妖怪抓走的，除此之外……” 

“还有什么吗？”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巧合……走失小孩的家庭，原本都有两个男孩，每次被抓走的男孩都是稍微大一点的那个，而且年龄也越来越大，以前被抓走的是五六岁的孩子，后来是八九岁，到现在已经是十五六岁的孩子了，这种感觉就像是……就像是，妖怪也在长大一样，所以需要的孩子也越来越……” 

消失的孩子都是两兄弟中的兄长吗？赤司呷了一口杯里的茶水，并不是什么上好的茶叶，口感甚至有些发涩。

 “次郎。”赤司轻声呼唤着躲在女人身后的小孩，“你还记得你和哥哥去后山遇到的事吗？” 

脚下的路通往后山的森林，那片吞噬了无数少年的地府被繁茂的枝叶挡住，空气里日渐浓重的寒意弥漫在其中。

“真的没有妖怪吗？”赤司将手揣在衣襟里，一个人喃喃自语，“还是说，是强大到了可以伪装成人类的妖怪。” 

赤司决定亲自去后山的森林看看。刚一走到后山的路口，眼角的余光就闪过一个身影。 

“是谁在那里？”赤司低声问着，背后的式神却提醒他的主人，这里并没有人。

“难道会是我看错了？”赤司朝身后的影子问道，式神乖乖地闭上了嘴。 

“出来吧。” 

路口的矮墙背后走出来了一个纤细的少年，淡蓝色的短发，洁白的皮肤，颜色和头发相同的圆眼睛里闪着盈盈水光，身上浅得快要发白的浴衣织着小小的浅紫色蝴蝶，一眼看去尽是些近乎透明的颜色。

“前面很危险，不要再跟着我了。”赤司放柔了声音，他并不想吓唬这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孩子。 

少年没有动作，只是一味盯着赤司的脸。 

“你叫什么名字？” 

“黑子哲也。”和外表相符的平淡声线，很快便被刮起的风吹散。 

“黑子吗？快回家去吧。”赤司弯了弯眼角，露出一个称得上温柔的笑容。 

“那个人一点味道也没有。”式神在他的背后悄悄地嘀咕。

 “我知道。” 赤司转过身，继续朝前走去，整个人快要被森林淹没的时候，他回过头，那个纤细的少年已经离开了。

依旧一无所获。 

赤司在天黑之前回到了村庄里。村民们拿出不多的食物和酒水，为赤司摆了一顿小小的宴席。

“只要有赤司大人在，我们就安心了不少。” 

赤司氏是有名的除妖家族，赤司征十郎虽然很年轻，但除妖的能力早已远近闻名。 

式神在背后不安分地动来动去，扰乱了赤司端起酒杯的动作，冰凉的酒水滴撒在衣摆上，晕开了几朵深色的水渍。 

“影，你在干什么？”

“不是我，是主人。” 

“我？” 

“主人的心在动摇，我感觉到了。” 

赤司难得地愣了一次神，举到嘴边的酒杯堪堪停在了半空。主人的心绪会影响式神，而自己又到底在动摇什么？ 

酒杯的底部轻触到木质的托盘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周围的人们不约而同地停下筷子看了过来。赤司环顾了一圈，村里的男子们都挤在这间不大的屋内，却没有一张与那个少年相似的面孔。

“你们这里，是不是有一个叫黑子哲也的孩子？” 

“我知道！”屋主人的小儿子不知什么时候凑到他父亲的身边，高声地抢先回答着。 

“啊，是有这么个人。”一个男人反应了过来，“他也不是个孩子了吧，我听说他都成年了。”

“听说？” 

“他很少和村里人来往，我也没见过他的父母。” 

“我倒是见过，不过模样都快忘了。” 

“黑子家是人偶师，以往每年祭典的时候，我们都会去拜托他们一家做人偶。不过节日一过，我们就老是会不知不觉地忽略他们的存在。” 

人们三言两语地补充着关于黑子哲也的信息，但说来说去，也不外乎是在强调那个少年稀薄的存在感——或者说，存在感已经低到让人们只记得这一点了吧。 

“黑子家只有一个孩子吗？”赤司再次端起了酒杯，杯中的酒水不小心洒到了脚边叠席上。 

“只有他一个孩子，这个我敢肯定。” 

02 

扫了一眼挂在门柱上的门牌，赤司走上前去，拉着门环敲响了大门。 

等了半晌，大门吱呀一声从里打开了一道缝隙，露出了小半张脸和一只水蓝色的眼睛。 

“你好，黑子。”赤司的手揣在衣襟里，他向后退了小半步，微微低了低头。 

屋子里的装饰全是大大小小的人偶，金发的，紫发的，穿浴衣的，穿振袖的，染着木漆的，披着绸缎外衣的。温热的茶水盛在精致的瓷杯中，看得出来，作为人偶师的黑子一家过得比普通的农夫家庭更加富足。 

“赤司大人突然造访，不知是有何事？” 赤司没有计较前一天明明自己才是那个被尾随的人的事实，反倒是有点感兴趣地问道，“你知道我的名字？” 

“全村的人都知道。”黑子看上去比实际年龄更小，如果不是昨晚听村民所说的，赤司还以为他只有十五六岁。 

“我来订做一个人偶。” 

“赤司大人不是来除妖的吗？”疑问的话语被黑子说得异常平静，如水的瞳孔也没有一丝波澜。 

“谁规定说除妖不能在工作之余顺便定制一个人偶呢？” 

赤司的反问没能让黑子觉得难堪或是尴尬，他只是沉默了一会儿，便从旁屋里拿来的纸笔。 

“那请您把想要做的人偶画下来吧。” 

“不用了。”赤司的目光落在了屋子角落里的一只狗上，很明显，那只黑白相间的柴犬也是木偶。 

“那，您是想要已经有原型的人偶吗？” 

“不，原型就是我，请制作一个小型的人偶，拜托了。”赤司收回了眼神，随即微微弯下了腰。

“好吧。”他看不见黑子的表情，却清晰地听见黑子叹了一口气。 

赤司刚踏出门口，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回头看向了送他离开的黑子。 

“没有见到令尊，真是可惜。”赤司的脸上带着惋惜，“我仰慕令尊大人很久了，一直以来都希望可以得到他亲手雕刻的人偶。” 

“万分感谢，我会带话给父亲的。”黑子朝他点了点头，“不过很抱歉，他现在正在后院工作。赤司大人这次拜托的人偶，我会让父亲来做。” 

“可是你的父亲并没有见过我。” 

“我见过，我会画给他看的。” 

“那就拜托了。”赤司露出了感激的笑容，“另外，我和你年纪相仿，不用再叫我大人了，黑子。” 

黑子愣了愣神，随即很快反应了过来，“好的，赤司君。” 

人偶在五天之后被送到了赤司的手中。

赤色的头发，瘦削的下巴，纤长的手指，印着樱花和蝴蝶的和服，虽然没有点上眼珠，但神情和举止都和本尊一模一样。 

“太像了！”就连受黑子家所托送来人偶的少年都忍不住惊叹，“不愧是黑子大人雕刻的人偶。” 

“这么快地赶工，黑子大人的身体还好吗？”赤司不经意地问着。 

“黑子大人制作人偶的速度一直很快，我看他的样子还挺精神的。” 

“是吗？” 

“你觉得呢，影？”待那个少年走后，赤司低声问着式神的意见。 

“非常精致。” 

“的确。他还真的是喜欢蝴蝶呢。” 

“蝴蝶有着很美好的寓意，代表着复活，和长生不老。” 

“长生不老的话，那就是妖怪了。”赤司放下了手里的人偶，走到了窗边，“你去他家里看看吧。” 

“是。” 

天快黑了，赤司将人偶收进了纸盒里。 

“是人偶。”式神匿起了身形，藏进了赤司的背后。 

“什么意思？”果然是这样吗？ 

“人们所见到的黑子哲也的父母，其实都是人偶。” 

“果然是这样。”赤司轻轻叹了一口气，“走吧。” 

影从院子里为赤司打开了木门，嘶哑的开门声在夜里更是响亮。赤司没有停留，他径直走到了后院——一个和普通男人一样高大的人偶摊倒在角落，眉眼间带着那个少年的影子。 

“你在做什么？”身后忽然传来黑子的声音。赤司回过头，看见黑子整个人笼罩在手里微弱的烛光里，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害怕，纤细的身体在微微地颤抖着。 

“你这是在做什么？”赤司指了指角落里的逼真的人偶，“黑子，你先回答我。”

-TBC-

不要问文风和故事为什么很奇怪，请给期末修罗期的人多一点点宽容（ry）害怕自己再不动笔就只有等到明年一月底了

人生苦短，能写则写